近日,2022年第3期《妇女研究论丛》刊发的文章指出,从2021年中国大学生婚育观调查(最终获得9775份有效问卷)来看,虽然大学生的观念正在发生明显的变化,但这种变化还是温和而渐进的,短时间内还无法动摇婚姻与生育的制度性基础。在下一阶段,婚育结果的变化趋势将取决于公共政策在多大程度上能缓解个体在婚育成本与个体发展上的压力。
文章进一步解释称,一方面,需要塑造良好的婚育文化,从政策和制度上保障青年的个体与职业发展。在婚姻生育逐渐从个人发展的“基石”变为“顶石”的过程中,帮助青年更好地自我实现不仅有助于提升他们的幸福感,更有助于其实现理想的家庭模式,间接促进结婚意愿和生育率的回升。
另一方面,鉴于性别间日益分化的婚育观念与需求,公共政策更需要统合两性的需求。特别地,增加婚育对女性吸引力的方法不是让女性回归家庭,而是尊重和保障其发展的权利,破除公私领域的性别歧视与固化的性别角色。
与此同时,让男性更多参与家庭事务,并不仅仅是为了分担女性的责任,还是将男性从刻板性别文化中解脱的方式。和谐平等的婚姻和家庭生活所能提供的精神和情感价值、共同生活的亲属间的互助能力,才是现代社会结婚和生育对个体最大的吸引力。
这篇文章的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家庭与性别研究中心教授李婷,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学院2020级博士研究生郑叶昕以及2021级博士研究生闫誉腾。
他们归纳道,一、大学生仍然对婚育抱有期待,但婚育的价值基础已发生变化。仍然有超过60%的大学生将婚姻作为人生既定选项,虽然大学生对婚前同居接受度较高,但只有3%将同居看作婚姻的替代,与明确说不结婚的群体合计占比不到10%。其次,生育仍然是绝大部分大学生理想人生的一部分。超过80%的大学生期待儿女双全,仅有4.06%的大学生理想子女数为0。最后,大学生仍然将婚姻视为生养子女的必要条件,仅有6%的青年接纳非婚生育,远远低于对不婚、丁克等其他非传统婚育行为的接纳程度,说明在大学生的认知中婚姻与生育的绑定关系依然紧密。这些发现意味着中国大学生的婚育观并未发生转型性变革。
二、大学生低婚育意愿的根本原因是婚育阻力而非观念转变。既然婚姻和生育仍然是大学生最重要的人生选项,低迷的婚育意愿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其感知的婚育阻力所导致的。例如,在抑制结婚因素的排序中,低欲望选项被排到了最后,而婚育成本和工作的竞争性压力成为被大学生提及最多的阻碍因素。高竞争与高压力也是抑制婚育意愿的重要因素。
三、大学生的社会经济地位与婚育意愿负相关。无论是以家庭的户籍、教育和经济支持水平,还是主要成长地区和所在学校的层级作为测量,大学生的社会经济地位与其婚育意愿均呈显著的负相关,即大学生的社会经济地位越高,结婚的意愿越低,理想和意愿子女数也越少。这种负相关符合经典人口转变框架下社会经济发展与生育率之间的关系,但在中国大学生中并没显现出近些年来在西方社会中出现的社会经济地位与婚育行为的U形逆转。从另一角度而言,相比于社会经济地位较低的大学生,地位较高的大学生更可以感觉到婚育成本的压力,也更加在意婚育与个体发展机会的潜在冲突。换言之,社会经济地位更高的大学生更强烈地感知到个体的社会风险及其相应的婚育的阻力。
四、大学生的婚育意愿和观念显现出显著的性别分化。女大学生不仅结婚意愿明显低于男大学生,意愿子女数少于男大学生,而且感知到的婚育阻力更大,生育效用也更低。与此同时,男女大学生对婚育的顾虑因素与对政策的期待上也出现非常明显的分野。男大学生更在意婚育成本的降低,而女大学生更在意个体发展的机会。男大学生不仅在观念上更加保守,也受到传统性别角色更强的约束,成为婚育成本更强烈的感知者。近年来网络上性别议题的争辩,看似是两性的对立,实则是制度与文化的双重枷锁既阻碍了女性谋求发展的需求,又赋予了男性成本承担者的定位及其经济负担,进一步导向了低婚育意愿。
五、不同的圈层文化对婚育意愿呈现出不同的效用。动漫、网文圈与婚育意愿的负相关更强,它们的共同特征是均有很强的内容生产属性。这一些内容大多是对真实的生活的抽离或者理想化,构建起具有反差性的平行空间,削弱青年对现实空间的需求与期望。与此同时,青年在现实世界的多元价值观也会投射到动漫与网文等网络内容生产中,呈现出更丰富的婚姻家庭模式以及更前沿的性别角色实践,又反过来塑造了这类圈层文化的叙事底色。因此,大学生的互联网和圈层文化参与和婚育观正在形成某一种意义上的互构。
“需要真正理解的是,低迷的婚育意愿只是社会演进中现实问题的延伸,而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未来的研究需要形成更宏大的框架来统合各种驱动婚育观变动的机制,以期构建出更能反映中国特征与时代特征的理论体系。“文章最后写道,需要说明的是,作为本次调查对象的大学生群体只是中国年轻人的一部分,他们正处在人生中的一个变动阶段,开始接触社会但尚未真正踏足社会。能预见这些年轻人的婚育意愿和观念均会随着其生命历程的演进而发生改变,追踪大学生后续态度和行为的变化是未来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记者:钟煜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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