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甘肃省委党校,兰州730070;2.中央党校,北京100091)
摘 要:美国作为当今世界最大的多民族、多种族的移民国家,经过建国后200多年的发展,民族理论经历了盎格鲁遵从论、熔炉论、文化多元论、文化生成论及文明冲突论发展演变。通过着重分析美国五大民族理论的历史沿革及其现实得失,进一步得出处理民族关系、解决民族问题的相应启示。
美国民族理论即美国族裔理论,是美国处理各族裔集团、移民集团在美国文化认同方面的理论,是指导美国处理民族关系、解决民族问题的理论。美国民族理论的发展具有科学性、客观性和时代性特点,美国从建国到现在,依据不同的历史发展时期,民族理论主要经历了盎格鲁遵从论、熔炉论、文化多元论、文化生成论及文明冲突论五大发展理论。
熔炉论作为美国民族研究中的第二种理论,相比盎格鲁遵从论更为宽容,带有理想主义色彩。它强调 “东道主”的盎格鲁文化可以同其他一切亚文化,在美国社会大熔炉中冶炼、合成,产生一个新的美国人。这种同化于美国主义而不是盎格鲁文化的熔炉论,因较少的种族歧视而得到了广泛赞同,成为当时美国新潮和引以为傲的理念,但20世纪20年代,美国极端排外主义者的强制性同化运动,严重背离了熔炉思想的融合式同化理念。因此,随着美国平等、民主观念的不断演进,熔炉论在20世纪60年代受到了挑战,美国各民族团体争取平等、反对歧视、要求自我认同的运动愈演愈烈。
盎格鲁遵从论源起17世纪,形成于19世纪下半叶至20世纪上半叶,主要思想来源于达尔文进化理论的社会化,即社会进化理论。美国建立之初的13个英属殖民地,移民主要源自英国,文化背景主要是英国的盎格鲁文化。19世纪末,随着大量来自东欧、南欧的移民不断涌入美国,使得原先美国的 “东道”移民认为,新移民的结果是大量地中海盆地和巴尔干地区的智商低下的低劣民族进入美国。“东道”移民群体认为,在人类不断前进的历史过程中,总有一个种族代表着历史前进的方向,必然会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而这个先进的民族就是盎格鲁民族,其他民族必须遵从盎格鲁民族的生活方式、社会价值等全部文化。
美国从建国到20世纪初,一直推行盎格鲁遵从论,作为处理民族关系的准则。盎格鲁遵从论用公式能表达为 “A+B+C+……=A”,其中A代表盎格鲁民族文化即美国文化。在杰弗逊时代,美国国务卿曾公开宣称:“我们国家就是盎格鲁文化统治的国家,如果你不愿意学英语,不愿意接受我们的文化,大西洋的门永远为你敞开,你可以回欧洲。”[1]美国正是通过这种途径强迫民族同化,瓦解移民的族群忠诚,解决移民带来的民族认同和国家认同混乱的问题,即无论你曾经的文化背景、国籍、族别是什么,只要你要在美国并成为美国公民,就必须全盘接受 “东道主国”的社会价值、社会属性以及生活方式,接受盎格鲁文化即优秀的美国文化。
盎格鲁遵从论带有鲜明的种族色彩,它将移民划分为不同层级。实质是由政府推行的、不间断的、完全强制的民族同化过程,是一种极权的种族主义。盎格鲁民族作为北美大陆的多数民族和优等民族,自然成为美国的核心民族,而其他民族则被视为。盎格鲁遵从论以盎格鲁民族独尊,排挤其它民族的一切文化和社会价值,正如一位美国学者所宣称的那样,“盎格鲁种族是人类天生的统治者,是世界的无冕之王”[2]。盎格鲁遵从论作为历史时代的产物,对美国的制度化、秩序化,起了积极的作用。盎格鲁遵从论在美国建国前后,不仅极大地调动了盎格鲁民族的积极性,而且成功地将其他民族凝聚整合在以盎格鲁民族为核心的统一规范的社会机制下,为年轻的美利坚合众国提供了一个安定团结、有序发展的社会环境;但随着美国工业化进程和西进运动的步伐,美国的社会架构和移民规模发生了巨大变化,盎格鲁遵从论失去了原先的凝聚力和号召力。
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东欧和北欧移民大量涌入,改变了美国的移民结构和民族比例,形成了许多有一定规模、有特定文化背景的种族、民族集团。盎格鲁民族理论已经不能够解决族群之间的矛盾,必须有一种新的民族理论来解决现实的民族问题。德克雷弗柯在 《一个美国农人的信札》中,首次提出了熔炉论思想。熔炉论从20世纪初持续到20世纪60年代,其命名要归功于 《熔炉》这一美国戏剧。该剧描写了文化背景、社会价值、思维方式等诸多方面存在深刻差异的美国移民,通过族际婚姻形式,经过长期相互调试,最后组成融洽相处的多文化、多宗教的美国家庭。社会学家认为这部剧所演示的家庭演变结果正是解决民族差异的理想状态,也是美国社会的未来。于是 “熔炉”成为当时美国民族理论的代名词。
熔炉论的主要内容是认为美国作为一个新世界,远离了欧洲的肮脏,来到美国这个新世界的人们,都可以在这个大熔炉中,抛去杂质、留下精粹,创造一种全新文化和全新族群。正如剧本主人公所说,“美国是上帝的熔炉,是大熔炉,在这里欧洲所有的种族都被熔化,重新形成!……德国人、法国人、爱尔兰人、英国人、犹太人和俄国人,你们走进熔炉吧!上帝正在铸造美国人”[3]118。用公式能表达为 “A+B+C+……=E”,其中E代表美国人和美国文化,是不同于盎格鲁文化的全新的美国主义。这种美国主义理念,迎合了工业化时期的大美国思潮和移民实现美国梦的幻想,实质为一种融合式的民族同化理论。
民族一体化将民族发展置于动态发展视域下,在不断碰撞融合过程中,达成美国民族共同体。文化生成论强调民族共同体的新变化、新标准,文明冲突论注重民族共同体的美国特性。二者虽各有侧重,但都力图顺应美国民族共同发展的历史趋势,解决来自移民文化的挑战。虽然美国民族国情错综复杂,但在民族一体化的推动下,美利坚这个移民族裔的国家共同体不断发展壮大。语言文化方面,英语地位日益强化,美国特性的民族文化日益成为其主流文化;政治经济领域,形成统一的国家法律体系、保障了民族整体统一,促进民族整合;在意识形态方面,美利坚国族认同和国家认同较民族集团认同居优势地位。与此同时,在民族一体化外衣下,潜藏着种族歧视的实质。文化生成论由于背离白人至上原则,始终被束之高阁,未能被社会所熟知。文明冲突论则鲜明提出要重申盎格鲁文化核心地位,重振美国国家特性。蕴含种族歧视的民族政策,使美国族群冲突不断、民权运动此起彼伏,严重威胁美国社会的安定发展。
文化多元论是20世纪60年代之后,美国学界解决民族问题和文化态势的经典理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随着美国族群结构和民权运动的不断发展,美国的民族问题并未像熔炉论学者所预期的那样得以圆满解决,民族间的文化差异也远没有消失,许多民族差异性在民族融合的过程中被顽固地保存下来。随之兴起的认同回归成为美国社会的主流,各族裔集团在寻根情结中显示了对母国文化的深厚热爱和强烈认同。文化多元论来源于约翰·杜威的民主多元思想,霍勒斯·卡伦于1915年在其《民主诉熔炉》中第一次完整地将 “文化多元”思想加以阐述。相比盎格鲁遵从论和熔炉论,文化多元论着重强调多元的重要性。
文化多元论认为美国是一个民族文化的联邦或共同体,每一种文化都为美国社会做出了独特、积极而有价值的贡献,每一种文化都保持着对本文化的认同,“让一个人忘记自己是谁是不可能的”[4]。文化多元论用公式能表达为 “A+B+C+……=EA+EB+EC+……”,即在民族交流和共同生活过程中,最终产生了保留各民族文化传统的美国。同时,文化多元论者认为,民族多样性应该得到肯定和支持,来自不同国家的移民在美国国土各自不同的社区里生活,最终使美国成为一个充满创造性的、民主的整体社区群。在美国国土上唐人街、中国城、小意大利等社区的出现,才使美国变得丰富多彩,才体现出美国真正的民主和人权。
文化多元论迎合了各移民群体在长期一致性社会压制下产生的自我认同需求和寻根渴望,为亚文化的合法存在提供了理论基础。文化多元论的兴起,不仅对美国社会架构和文化态势的发展提供了理论支撑,而且开创了对美国历史研究革命性的进程;但文化多元论不仅过分强调各移民文化的独立性、价值性,忽视了文化之间的互动、互补,而且重点强调移民文化,而忽略了盎格鲁文化。因此,文化多元论的客观性、科学性受到质疑,“我不讨论黑人的影响”更是让文化多元论从一开始就带有严重的种族歧视。文化多元论面对不同族裔所呈现的双重认同,使美国民族问题始终笼罩着种族歧视的面纱,而无法得以合理解决。
文化生成论源于美国著名民族理论家内森·格莱泽、丹尼尔·帕特里克·莫伊尼汉的 《熔炉之外》一书。他们通过对纽约市不同族裔集团的描述和考察,认为美国族裔集团并未不断同化,熔炉并没有发生,民族性是一种新的社会形式,美国的民族性依然处于生成阶段。文化生成论是对美国同化定义的重新界定,是在糅合熔炉论和文化多元论基础上提出的,美国各移民的同化并不是一个单向度的过程。文化生成论在强调变化的同时,提出了文化的演进性和文化的生成性,认为美国民族文化的生成是一个不断演进、变化、生成的循环不止的过程。
文化生成论强调在不同文化模式的撞击中,形成一种含A含B的文化模式,如,华裔美国人就是一个 “中国—美国”式的美国人,盎格鲁美国人也不再是美国人的象征,而成为盎格鲁族裔的美国人。文化生成论强调变和新,认为各族裔集团不可避免地卷入不断变化的社会中,而新文化也正是在这种充满活力的运动中不断产生。随着认同回归高潮的退去,各族裔集团理性反思,认识到无论在情感上还是实际生活中,都无法割裂与美国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不仅认同母国文化,而且认同美国文化,并认为这种双重认同使他们在美国生活得更有归属感。文化生成论所反映的这种社会架构和文化态势既不是熔炉论的回归,也不是多元文化论的延续,而是一种符合时代发展潮流的新的生存方式。
文化生成论对美国文化流动性的肯定是对美国移民文化的承认,它对文化的演进和生成属性的阐述符合美国文化的形成和发展的历史事实。文化生成论没有盎格鲁遵从论的文化宗主理念,摒弃了熔炉论的唯美国主义的单向度同化模式,避开了文化多元论文化和平分居的非理性观念。它强调了民族性在各族裔集团的核心作用,强调文化生成过程中的延续性,强调文化的互动性和生成性;但由于该理论将盎格鲁美国人不再视为美国人的象征,而是等于其他族裔集团,因此一直受到美国白人至上主义者的诋毁,而未能走出学术界,未能被社会所认可。
文明冲突论是随着多元文化主义对主流文化的异化和否定而提出的一种民族理论。文明冲突论在20世纪90年代,由美国著名政治学家亨廷顿在《文明的冲突》一书中提出。面对不断演变的多元世界,亨廷顿用文明冲突来解释世界的一切,甚至美国的国策。他提出文明是一个文化实体。他在书中不仅论述了文明冲突的国际范式,也论述了文明冲突的国内范式,从而提出了美国内部的文明冲突论。文明冲突论者认为,核心文化的存在和合法性正受到多元文化的挑战,文明冲突是美国面临的重要问题。它实质是通过文化冲突的论证,批评和否定文化多元论,要求回归到以盎格鲁文化为主导的传统民族关系。
文化冲突或文化聚合始终是美国面临的重要问题。文明冲突论作为处理美国民族关系的第五大理论,着重强调在不同移民文化模式的相互碰撞中必须保持一种共同的核心文化,才能把一个多民族、多种族的美国凝聚在一起。文明冲突论认为美国人联合的基础不是一系列抽象的政治原则或意识形态,而是对那些体现政治原则的承诺,是自由、平等、个人主义、民主、法制以及私有财产等价值观。文明冲突论致力于强化美国的核心民族文化,即盎格鲁文化、宗教信仰、价值观,这种文化才是美国民族的财富、力量以及社会价值的源泉,才是真正的美国特性,也正是这种文化才使美国成为全世界人民的希望。
美国的民族关系从激烈冲突到相对稳定,得益于对民族理论的适时调整。在民族主义风起云涌的现实世界中,美国民族理论的功过得失,得以客观检验。科学分析美国民族理论的现实得失,既不能否定它在处理民族矛盾中所取得的重大贡献,也不能无视它在制定民族政策中出现的突出问题。
(一)盎格鲁遵从论指导下的强迫同化以及熔炉论指导下的自觉同化,在维护新生美利坚独立和稳定的同时,也埋下了民族隔阂的种子
强迫同化和自觉同化,属于民族同化的不同表现形式。盎格鲁遵从民族理论凭借种族的优越性,对移民实施带有霸权色彩的强制同化。熔炉民族理论坚信美利坚是上帝的坩埚,对移民实施带有融合色彩的自觉同化。美国最先提出民族同化的是乔治·华盛顿,他认为要建立和巩固新生的美利坚,必须进行美国民族性培养,即进行民族同化。1776年美国独立后,各州相继颁布实施了移民入籍法和归化法,对移民实施百分百美国化同化。从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全方位多途径制定和实施民族同化政策,使每一位移民都成为真正的美国人。美国始终未出现杰弗逊所担忧的 “在议会中就需要有翻译来把这一半议员的发言翻译给另一半议员”[5]的局面。民族同化不仅为年轻的美利坚提供了一个安定团结的社会,成功构建起一个新兴的、坚实的美利坚民族国家。同时,为美国的西进运动做出了巨大贡献,加快了美国工业化进程的步伐,但这种以政治干预、文化霸权、种族主义为主要特点的民族同化理论,使移民普遍认为,它增加了更多的沙皇时代那种迫害犹太人、驱逐波兰人的特征。盎格鲁遵从论渗透着上帝选民的种族歧视,熔炉论折射着美国主义至上的民族不平等。在民族同化过程中,黑人没有成为 “美国人”,而是成为 “隐形人”;印第安人没有成为 “美国人”,而是成为 “逐渐消失的人”。民族同化所蕴含的种族歧视和大民族主义,加深了美国各民族间的隔阂和敌对情绪,加剧了社会的不安定。
(二)多元文化论指导下的民族多元化,在开启解决美国民族关系问题的同时,也割裂了民族的互动性
20世纪90年代以来,多元文化的气息充斥着美国的大街小巷,民族多元化作为民族同化的异化形态应运而生。民族多元化首先发端于美国的高等教育学校,从产生以来便受到世界范围内学者的重视和追捧。“我们的美国梦不应该是一个单调的梦,不应认为美国是一个人人相像的地方。”[3]116-144“只有协调不同的民族因素,形成有机的统一体,美国才会更有活力,消除民族间的剥削和压迫,美国人就是小型世界联盟。”[3]136“承认诸多民族社会和文化存在的合理性,就是文化民主,就与已有的政治、经济民主并存。”[6]民族多元化被看做是解决美国民族对立的奥秘所在,开启了美国民族发展的新征程,它不仅消解了长期压抑的同一认同,释放了热切的寻根渴望,也为非主流族裔的合法存在提供了理论支持。然而,美国根深蒂固的种族主义和民族歧视,势必无法接受民族多元化政策。民族多元化作为一种学术思想、一种政治现象,远没有实现其社会价值。同时,文化多元论指导下的民族多元化,割裂了民族间的互动性,过分强调其独立性,严重违背了民族发展的客观规律。随着多元化时代的到来,美国非主流民族意识的不断觉醒,民族多元化在以种族政治为核心的美国现实社会中,不过是美国非主流族裔集团追求无差别归属感的美好憧憬。
(三)文化生成论和文明冲突论指导下的民族一体化,在顺应了民族一起发展趋势的同时,也透射出种族歧视的色彩
美国作为一个多民族、多种族的移民国家,民族关系从激烈冲突到相对来说比较稳定,在这一过程中民族理论的指导起了关键性作用。通过上述对美国民族理论历史与现实发展进行整体重点研究,我们大家可以得出一些有益启示:
美国民族理论的形成都是在不同历史阶段的特定环境下产生,都是随着美国历史的发展需要应运而生。民族理论的有效性与合理性评价的标准应该是历史的、现实的、发展的。正如列宁所言,“在分析任何一个社会问题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绝对要求,就是把问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围以内,如果谈到一个国家 (例如,谈到这一个国家的民族纲领),就要考虑到在同一历史时代这一个国家不同于其他各国的具体特点”[7]。
从美国民族理论的历史沿革和现实得失能够准确的看出,美国民族理论的成功之处在于较好地解决了民族异质性带来的民族离心倾向,较好地维系了一体多元的平衡。既尊重各族裔文化的多元性,又将多元性加以整合以构建一体性。盎格鲁遵从论的强迫同一、熔炉论的融合同一、文化多元论的尊重多元、文化生成论的双重认同、文明冲突论的美国信念等都是努力寻求处理民族关系中的一元与多元的平衡。多元化不但是美国的历史,而且是美国面临的主体问题。移民的多元性构成了美利坚民族的多元性,社会的多元性构成了美国文化的多样性。在美国民族政策中,多元通过法律和制度纳入一体中,一体为多元营造良好的发展空间。一体多元的平衡发展,更能加强各民族之间的文化联系和交流,增强国族共同体的构建和国家认同的塑造,使美国民族关系稳定发展。
(三)积极构建国族共同体和塑造国家认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淡化民族特权意识
从盎格鲁文化认同、熔炉中的新美国主义认同、多元文化认同、美国信念认同等不同民族理论的探索,美国民族理论在解决民族集团、族裔集团关系时一直努力解决共同体构建和国家认同问题。有必要注意一下的是,美国认同与主要是基于族源的国家不同,它积极构建的是美利坚民族共同体,塑造美国国家认同。正如美国副总统杰里所说,“我们既不是同一个民族,也不是不同的民族”[8]。美国通过着重强调公民权利而非民族权利,完成了从民族国家向公民国家的转变,也杜绝了以民族权利为借口破坏民族稳定关系的可能。同时,美国通过制定完善的法律机制,为美国处理民族问题提供行之有效的制度框架。通过依法治国的路径,强化美国核心文化价值观,完成国民对国家的认同,淡化民族特权意识。美国的国族共同体以及国家认同,如同鸡尾酒杯,框定了族群认同的界限不能超越国家范畴,使美国虽然存在各种各样的族群冲突,但很少出现严重的民族分离主义。
[1]李毅夫,赵锦元.世界民族概论[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0:364.
[2]王晓德.美国文化与外交[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0:236.
[3]米尔顿·M·戈登.美国生活中的同化[M].马戎,译.北京:译林出版社,2015.
[4]金炳镐.民族关系理论通论[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7:425.
[6]Murray Pile.美国移民[M].岳兆阳,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87.
[7]列宁.论民族自决权[M]//列宁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75.
[8]李其荣.美国历届总统就职演讲辞[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6:128.
作者简介:彭朝花 (1984-),女,中央党校马克思主义学院国外马克思主义专业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