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山海经 小三劝退师:为接近小三把自己逼成金融专家动了情的老光棍最难劝

发布时间: 2024-04-08 18:51:19 | 作者: 婚姻挽救|

  在实际劝退过程中,我们的经验是随机应变、借力打力——如果小三有父母,就出动父母劝,因为老人家观念比较保守,通常都不赞成子女当小三;如果有工作单位,就出动领导或同事劝,虽然有些领导会认为不应该管员工私事,但一旦私事存在潜在危险,很难坐视不理。当然,如果这个小三没父母没工作,我们就会派小三劝退师成为他的朋友,然后假装无意间了解到他的个人情况后,再开始规劝。

  “小三劝退师”舒心的采访约了很久才成功,因为他实在太忙——忙意味着委托人众多,他带领整个团队穿梭在一座又一座城市间,劝退一个又一个小三。

  自打2001年5月他创立“维情工作室”以来,这个中国首家专门处理外遇小三的服务机构,劝退过全国各地的小三,男女比例,大概二八开。

  一个雨天的上午,《新民周刊》记者终于来到了舒心位于上海市长宁区的办公室——办公室一角放着两个行李箱,不知道他是刚出差回来,还是马上又要出差了。

  我有一个男性委托人,姑且就称他A先生吧。他来找我的时候很激动,因为他刚发现了自己视若掌上明珠的6岁女儿,不是自己的种。

  倒不是女儿和自己长得不像才发现的,而是女儿上课外辅导课,以前都是妻子接送,最近却是妻子的老板参与接送。这就让他产生怀疑了——老板是个年逾古稀的成功人士,家大业大,A先生的妻子在公司负责人事、公关等业务,算是老板的得力干将。A先生想不通,妻子的老板为何会来接送自己的女儿,所以就回家质问妻子。

  谁知,妻子直接和盘托出,女儿是她和老板生的。A先生顿时有五雷轰顶的感觉,他和妻子是在海外认识的,一起回来创业,30多岁才结婚,如今自己50多岁了,妻子也40多了……A先生的公司和妻子所在的企业有业务往来,拿下不少大单。在以前,A先生觉得这都是自己妻子能干,所以老板也相信他,把大单给了他。现在想想,原来是变相给女儿抚养费……

  在找到我们之前,A先生单枪匹马去找过妻子的老板兴师问罪。对方毕竟是湖,非但没有一点愧疚之意,反而直接给A先生提出两种解决方案:如果A先生无法原谅妻子,可以再一次进行选择离婚;如果A先生继续这段婚姻,老板愿意给一笔补偿费。

  看到老板如此理直气壮,A先生感觉自己很被动。他当然想到过离婚,但感觉自己帮别人白养了这么多年孩子,这口气咽不下。但若选择第二个方案,意味着他要帮别人养孩子,实在不甘心。

  这时的A先生,已经不去考虑戴绿帽的面子问题,而是自己公司、财产等许多实际问题。他又去和妻子谈判,希望妻子以女儿为筹码,让老板升她进入董事会,成为这家上市企业的股东。哪怕拿到5%的股权,也可以有上亿的资产。妻子一口回绝,认为这是A先生想要在将来离婚时多分财产的伏笔。妻子坦言,老板的孩子都在海外,自己不是和他出轨的第一个女人,也不是最后一个,所以才想到要生个孩子,稳固自己在老板心目中的地位。但她也不想破坏双方的婚姻,维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

  两边都碰壁后,A先生才找到我们。我们帮他分析了一下,老板没有想要娶A先生妻子的意思,所以老板当初提出的第二个方案更加可行,关键是如何补偿。

  最终,我们代表A先生去和老板谈判,双方达成一份《非婚生子抚养协议》,这份抚养协议涉及八位数的金额,由A先生代管,用于小女儿的各种费用。而A先生公司和老板企业的关系、妻子的工作等都照旧。双方对外依然保持美满家庭的样子,毕竟枕边人才是最好的合伙人。

  在我的经验中,如果女小三有了孩子,劝退难度大幅度的增加;而如果男小三是个动了情的老光棍,难度直接翻倍。因为后者是直接奔着结婚去的,十分执着。

  这些男小三往往是涉事太太(家庭主妇居多)的身边人或者熟人,如果后者空虚寂寞冷,就有机可乘。

  我们曾经接触过这样一个委托人,他年过不惑,有自己的一个团队,平时经常出差。他的妻子B女士是个家庭主妇,夫妻感情很好。B女士把家里的老人、小孩都照顾得很好,让经常出差的丈夫没了后顾之忧。但她自己有时觉得很寂寞,就通过手机聊天结识了一个附近工厂产线的大龄单身工程师。

  两人在线聊天热火朝天,工程师给B女士买了一些小礼物,把她当作小女生一样宠爱。 B女士抵挡不住这样的浪漫追求,不久就和工程师去开了房。 这样一来二往,B女士不小心怀孕了。 工程师让她生下来,愿意和她重组家庭。 但B女士并没这个想法,毕竟工程师收入并不高,无法给她现在的物质生活。 工程师一听,B女士把自己当免费,就威胁要把两人的私密照片公布出来。

  这下,B女士直接清醒了,心想与其让工程师告发,不如直接向老公坦白。老公回来一听,B女士已经堕了胎,但工程师还是死缠烂打。更关键的是,B女士对老公说,你不帮我,我就只能寻死了。

  和所有男人一样,老公第一反应是不能接受老婆出轨怀孕,但一想到她这么多年在家当好贤内助,而且已经知错了,自己再婚也未必找得到一个合适顾家的,就选择原谅了B女士。所以,是老公来找到我们,提出帮B女士解决工程师这个男小三。毕竟,老公掌握经济大权,而我们的收费不是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可以hold住的。

  和刚才案例的老板不同,这个工程师是动了要和B女士结婚的念头,所以我们估计直接劝不可行。于是就找到了工程师的同事们,放出消息,说B女士的老公知道了他们的,准备要派人来找他麻烦。又找到了工程师的公司领导,让他也去劝一下。工程师自知B女士打掉了孩子,也不愿再见自己,干脆就辞了职。

  这次劝退过程听上去似乎很简单,其实这是一个系统工程——我们的劝退师们扮演不一样的角色,潜移默化去影响工程师身边的人,而身边的人再去劝工程师,实际做到“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在实际劝退过程中,我们的经验是随机应变、借力打力——如果小三有父母,就出动父母劝,因为老人家观念比较保守,通常都不赞成子女当小三;如果有工作单位,就出动领导或同事劝,虽然有些领导会认为不应该管员工私事,但一旦私事存在潜在危险,很难坐视不理。

  当然,如果这个小三没父母没工作,我们就会派小三劝退师成为他的朋友,然后假装无意间了解到他的个人情况后,再开始规劝。

  接近小三,让他说出自己的私事,这是一门技术活。我们有一次为了接近一个做P2P的男小三,恶补了好多相关知识,最终成功组团去接他,让他相信我们有一笔资金准备投资某个P2P项目。

  这次的委托人是一位年薪八位数的互联网创业者,之前妻子C女士和他在一个行业,生了两个孩子,在外界看来郎才女貌十分般配。等到P2P行业风起云涌的时候,C女士跳槽去了某家P2P公司,主要任务就是拉大客户,类似于银行的大客户经理。这是一份很有挑战的工作,拉来的资金可以提成,这在某种程度上预示着拿下一个大客户,C女士的收入十分可观。

  有一次,醉酒的C女士和某位潜在大客户发生了关系,后者很快就投了钱。C女士似乎发现了拉单子的捷径。随后,她看到潜在大客户,就去“睡服”他,这一招屡试不爽。C女士也成为了这家P2P公司的明星销售。她发现,性贿赂在别的行业也很普遍,一些房产销售或是医药代表就是这样搞定业绩的。

  C女士并不感觉自己这样对不起丈夫,而是当作工作需要。当然,这一切都瞒着丈夫。有一位大客户刚离婚,不仅拜倒在C女士的石榴裙下,更看中C女士的能力,想要娶她为妻。这一次,C女士认为这个大客户很麻烦。

  和之前B女士不同的是,C女士是被迫交代的。有一次她又喝醉酒回家后,早有察觉的丈夫趁C女士熟睡的时候用她的指纹打开了手机,发现里面很多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也明白了妻子赚钱的肮脏门道。

  丈夫质问C女士,后者干脆承认了一切,并表明了自己钱也赚够了,准备收心回来了。但首先要解决那个狂追自己的大客户。最终,C女士找到我们,希望挽救这段婚姻。

  经过综合考量,我们准备以P2P同行的身份去劝那位大客户。 但P2P对于普通小三劝退师而言是一个陌生领域,所以我们花了不少时间钻研。 一切准备就绪,就开始了我们的表演——

  我是这次劝退任务的主角,我联系到那位大客户,表示我的一个浙江亲戚有一笔钱想放进来。而且,我还谈了之所以有这笔钱,是因为浙江另一个P2P平台出了事。

  我线P平台也真的出了事,只不过放钱进去是我胡诌的。铺垫了那么多,就是想要让对方相信,我是有诚意的。很快,我们约好在外滩某个安静的地方见面。

  因为P2P的圈子其实很小,所以我在和他闲聊的时候,就把C女士的故事说了出来。这个大客户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直接举起茶杯对我说“兄弟,你说的就是我嘛!”我就和他摊了底牌。这个大客户知道家务事如果变成“网上喊话”那种,对于涉及的公司影响很大。我进一步劝他,现在国家并不十分支持P2P事业,万一C女士丈夫不依不饶,反而让你们成为众矢之的。这下,本来精虫上脑的他一下子清醒了,表示不再纠缠C女士。

  解决了大客户,我们又来劝C女士丈夫。他一直感觉自己老婆为了业绩和别人上床,实在难以接受。我反问这位丈夫:“你和我讲真话,这么多年你就无另外的女人?”这个丈夫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份心结就这样解开了。

  我进入“小三劝退”这个行业,有些偶然。上世纪90年代,我曾在某街道社区服务中心工作,接触了不少需要调解的婚姻案例。

  1980年新《婚姻法》通过。最引人注目的是,离婚的条件中明确写了这样一条:如果夫妻感情破裂,调解无效,准予离婚。相比此前适用的1950年的《婚姻法》,第一次将“夫妻感情确已破裂”作为判决离婚的法定标准。

  当“移情别恋”也能成为离婚的理由,全社会就开始关注“第三者插足”的问题。

  我平时喜欢写写东西,所以从1995年起,就开始担任《上海法治报》等多家报刊的特约记者和专栏作家,发表婚姻服务案例及非婚两性关系研究课题。

  报刊编辑部每周都会收到大量的读者来信,往往就是咨询婚姻问题的。我还在栏目后面留了一个手机号,叫“舒心热线”,读者可以打电话和我直接沟通。

  我当年的第一个收费客户,是一位地产商的太太。因为老公到处开发楼盘等工作原因,她有时和老公分开居住。有一次她突然跑到老公的住处,发现冰箱里有女性敷脸的面膜、卫生间有女性的洗漱用品。一气之下,她就拿起家里电话打老公的手机,在电话里劈头盖脸质问老公,老公没解释就挂断了电话,后来干脆电话也不接,家都不回了。

  这个太太在家里很难过,正好看到《上海法治报》上我的专栏,拨打了热线,我就劝她。按照我的方法,她终于赢回了老公的心。她后来就来面谢我,硬塞了一个红包给我。我觉得解决婚姻危机这块很有市场需求,干脆从1998年开始下海创业。

  2001年,《婚姻法》再次得到了修订,我也在这一年创立了“维情工作室”。因我们收费不菲,所以来的委托人呈现“三高”特点:高学历、高收入、高地位。这些委托人中,妻子找我们劝退女小三的大概占到八成,丈夫找我们劝退男小三的大概两成。

  20年来,我接触了很多委托人,最大的感受是,以前的委托人来咨询,实在不行就离婚;而现在的委托人来咨询,怎样都不愿离婚,不是说因为爱,而是因为离婚的损失太大。你想想,上海一套房子值多少钱?来找我们的委托人,很多都是家里有企业或者做生意的,除了房产还有别的资产,离婚涉及的财产分割金额不小。

  20年来,小三劝退业务越做越大。我现在领导的30多个小三劝退师,随时随地需要全国出差劝退小三。但我们不是什么单都接,比如分居很久、婚姻处于“三无”(无话、无性、无爱)状态,我们觉得这已经不是劝退小三就能挽救的婚姻了。

  我们收费也不便宜,委托人咨询费每小时3000-5000元;如果启动劝退小三方案,每天费用2万甚至更多。因我们可能是一个团队集体出差到某座城市,要接近小三,营造一个氛围,最终顺利劝退,这需要前期大量调研,并要每一位劝退师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让小三自愿退出。

  我要申明一下,我们劝退的小三都是那种对婚姻有危害的,说白了就是想“扶正”的小三。至于、二奶之类的,不是我们的劝退对象。在劝退过程中,我们不会威吓小三,更不会像有些自新闻媒体报道的“”小三,这是有悖职业道德的。

  至于如何接近小三,我们有的是办法。我们曾经派了一个小三劝退师,出差到当地,直接敲开了小三的家门。原来,小三所在住宅区二期楼盘第二天要开盘,我们的小三劝退师对她说,自己是来连夜排队买房的,附近没宾馆,想要客厅借住一晚。这个小区比较偏,周围的确没有宾馆,再加上我们的小三劝退师拎着行李箱,对于楼盘信息也很了解,所以小三就相信了她。很快,两人就像小姐妹一样聊天起来……

  我们的小三劝退师往往长相稳重、有点社会阅历,给人以信任感,说话也很中听。

  而且,被劝退的小三发现真相后,非但不恨我们,可能还会感激我们,因为我们帮TA找好了退路。比如我们曾经在某二线城市劝退一位卖保险的小三,帮她安排了某一线城市的保险业务员工作,收入提高了,也离开了原来的居住环境,这样不仅让她和原来的恋人(别人的老公)断干净,又开拓了新的事业版图。

  虽然出轨只有0和1的区别,偷腥是可能改不掉的恶习,但我开业20多年来,并没有遇到回头客。也就是说,那些找我劝退小三的委托人,没有再来找我劝退另一个小三。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们让小两口认识到了婚姻经营的本质。

  一方面,现在的性观念比以前开放,有钱人或者所谓的成功人士面对的诱惑太多了。我接触过有些企业的年轻女性,相互打赌谁能睡到老板,在她们看来这是很好玩的事。而且一旦上了老板的床,自己就可以干活偷懒,或者得到加薪升职。这对于她们而言是一件很“划算”的事。

  另一方面,法律对于婚姻忠诚度是很难保证的。例如重婚罪,需要两个人连续六个月同居,并且在外人面前以夫妻自居才能定罪,现在社会很难取证。哪怕生了孩子,也未必是重婚罪。而且,现在婴儿出生,出生证明上的父亲一栏允许空缺,这也让很多非婚生子女有了身份。离婚时对于出轨方的过错认定也很难取证,即便有证据,财产分割也不会有太大的利好。

  所以,很多有钱家庭出现小三后,来找我们劝退的委托人仍然希望婚姻延续下去,因为这样自己的经济利益可以最大化。我们会找出一个“老婆不告、小三不闹、当事人不跳”的解决方案。第一次劝退成功之后,小两口往往会达成默契,没有必要为了小三而让婚姻伤筋动骨。偶尔一次原谅另一半的出轨,反而会让今后的婚姻更加牢固。

  而且,很多人都想穿了,婚姻除了性、繁衍后代,还有生活照料、事业发展和家族合作。近几年,有很多人默认“不吵不闹、不温不火、不离不弃”的生活,也有人实行“经济上AA制”、“情感上双轨制”,为了止损止亏,努力克制自己,维持婚姻家庭的现状。由此可见,在现代家庭中,即便出现了小三,也只是其中的一段风浪,婚姻的大船还要继续扬帆远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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